【凯歌】胡老头和王老头的故事
＃老年梗
＃老年梗
＃老年梗
＃这个梗是那天在百日群里讨论的
＃护士的奶奶这个梗是蛋爷提供的
＃不要吐槽题目我尽力了
＃每一个取名废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感谢！！！
＃糖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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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头今天有些不高兴。
他从早上八点开始就没和王老头说一句话。白眼儿倒是翻了不少。
王老头推着他在操场上晒太阳的时候胡老头也板着一张脸，抿了唇一直保持着沉默。
王老头也没开口问，咧咧嘴沉思了半晌打了个哈哈。
说今儿这阳光真好啊。
胡老头又翻了一个白眼。
王老头也不在意，东拉西扯的继续扯着些有的没的，挂着张笑脸没心没肺似的。
胡老头直接推开了他，转着轮椅就自顾的往前走了。身后是王老头气喘吁吁的叫喊。
他说，老伴儿你慢点儿开！
胡老头这时候脸上才扯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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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头年轻的时候长得老帅老帅了。想当年，他也是号称万草丛中一枝花的俊美少年郎，不知有多少女孩儿闹着要给他生猴子。
胡老头这么告诉他孙子的时候，他孙子眼睛里是明显的不信任。
他说，王爷爷说您是没人要才让他给捡到了。
呸。
胡老头往厨房里探了探头，说王凯你可真不害臊。
厨房里便传来王老头的笑声，呵呵呵的，特别魔性。
胡老头又继续讲，王老头年轻的时候，跟一群小姑娘争他，都不知道让着点儿人家小女孩儿，还特不要脸的跟人说，要从他手上抢人可以，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想想啊，女孩子能打的赢他么？争赢了，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胡老头的口气是特别鄙夷的，他孙子看着他。又特别不解的问他。
爷爷您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呢？
胡老头便马上抿紧了唇，抬了抬老花镜儿竖起眉头。
嘿小兔崽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
小男孩也不和他争辩，跑进了厨房抱着王老头就不撒手了，一面告状一面说，还是王爷爷最好。
胡老头撇了撇嘴，心想嘿，这一丘之貉。
一会儿便听见王老头的声音。
他说，我不要脸怎么了，你不是就喜欢不要脸的吗。
胡老头转过脸去刚想反驳，就对上了王老头眼角眉梢里闪烁的笑意。
莫名的就红了脸。
嘟哝了一句。
你也不瞅瞅你这满脸的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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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头腰不好，老毛病了。
年轻的时候拍戏吊威亚给伤了，又不知道保养，一来二去，就成不能根治的老毛病了。
可是胡老头却一直声称，这是王老头的错。
王老头也不反驳，默默的笑着背了这个锅。
后来王老头又下了功夫学了一套按摩的方法，天天给胡老头按。
也不管有用没用的吧，这些年来，风雨无阻，就没有断过。
王老头的手指是最好看的，修长有力。在腰上流连的时候总是能带来一种别样的旖旎，年少时候，也总是按着按着就擦枪走火。
等到明天一大早爬起来，腰更难受了。
所以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马杀鸡对于胡老头来说，都是一种不那么纯洁的东西。
他其实是拒绝的。
日久天长下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旖旎被一种安稳的感觉取代。那个时候胡老头总是能想到很多东西。比如古典音乐里缓缓流动的调子，比如光影浮动里的微粒，比如晨间叶脉上晶莹的细露，比如明天，比如爱情。
之类的。
又或者什么都没想，只是看着那人温柔的眉眼就觉得心安，就觉得全世界都在这儿了。
忽然的这么一种感觉，不知是庆幸也不知是其他的什么的。
他们居然就真的这样渡过了一生，爱过了一生。现在还能牵起他的手。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这些都是真的。
在一起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不断地重复了磨磨合合之后，发现我们还能是相爱的。
也不再去想那些一辈子，永远之类的。
因为这些东西，他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
因为很确定，也很相信。
只是有时候王老头的一句话也还是可以让他突然间就模糊了眼眶。
早安啊，晚安啊，老伴儿啊。我爱你啊。
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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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头年轻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忐忑。
他不知道胡老头是否喜欢他，他总是猜，他也总是在害怕。
他觉得他抓住的现在是不稳的，也不敢去想未来。
王老头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时光给了他勇气，还是胡歌给他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胡老头年轻的时候确实很优秀，在那样一段时光里，是王老头一直在追逐胡老头的脚步。
其实某些想法响起时，王老头也惶恐过。
不会被外界承认，甚至不会被胡歌接受，他也都考虑过。
只是他最后还是选择那么做了。
他当时心里真的没有抱一丝的希望，他不认为胡歌会喜欢他。
这也许不是一种自卑，而是一种不信任的直觉。
后来在一起以后，胡老头也因为这件事冲他发过脾气。
以及那句几乎是红着眼睛嘶吼出来的我他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然后便是长长的喟叹。
王凯啊，我是真的很想好好和你过日子。你能不能相信我。
能。他把胡歌抱在怀里，郑重承诺。
后来日久天长，王凯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种感觉。
胡歌他，一定很爱我。
这是这辈子他最骄傲的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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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说胡老头很懂事儿。
可是他们不知道，胡歌这一辈子所有的任性都用在王凯身上了。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他喜欢他，所以莫名的就有那么一种优越感，因为王老头是特别的存在，而胡歌享受他的宠溺享受他的包容，因为他想宣布主权，他想让别人和自己都知道，王老头是有多么喜欢他。
因为他知道，他所有的的小脾气小错误都会被原谅。
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做了什么，王凯都绝对不会抛下他。
所以他也很珍惜，他也会承担，他也会在磨合的过程中摘掉自己的棱角。
他清楚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
他也明白他不仅仅是想要和王凯谈恋爱。
他在大雪纷飞的隆冬里，带着王凯去了荷兰。
第二天早上就拿着结婚证拍在了王凯的身上。
他知道这东西只在荷兰有效，一旦回到大陆，这就是没有任何用的两张纸，一毛钱都卖不到。
可是他喜欢。只要捏着就觉得心安。
他需要什么东西来证明，哪怕并不能真的证明什么。
后来王凯也总是笑着说他，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
胡老头不以为意，他说我反正是要比你年轻些。
得了吧，王老头说。
你也不看看你脸上的褶儿。
胡老头这次给驳回去了。
他很认真的说，我数过。是比你脸上的要少两条。
后来王老头也数了，摸着脑袋心想。
嘿，不多不少，还真是少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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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头生气的原因很简单。
他住院那个小护士的奶奶是王凯的粉，今儿个早上看见王王老头眼睛都给笑没了凑上来就搂着贴着脸来了一张自拍。
胡老头当时就想把那老婆婆给拉开了。
一双手在轮椅捏得死紧。
然后那老婆婆又拉着王老头的手开始唠嗑。胡老头在旁边心里一直喊，放开！放开！你他妈再不放开我踹你了！卧槽快放开！
然后在王老头提起他让他打招呼的时候他还是笑得彬彬有礼。
胡老头心想，王老头的手都起老年斑了，没那么好看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酸。
两个小时以后那女的终于离开了，胡老头要不是掉光了牙齿，早就给咬碎了。
王老头凑上来要给他按摩，胡老头撇着脸躲开了。
王老头又笑了，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
胡老头剜了他一眼。
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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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头已经住进这个医院有一段时间了。
这个岁数，他也知道自己说不定也就出不去了。
但是他不担心，也不烦躁，临了临了的，心境反而是安稳的。
因为王老头在这儿呢，他想。
只是他还是有些怕他一闭上眼睛就睁不开了。明天不能跟王老头说早安。
他担心这个。
他记得那天下午阳光很好，或者那东西是叫夕阳也未可知。
王老头很温柔，逆着光冲他笑。
依旧是满脸的褶儿。
胡老头侧过脸去看他的手，心想，这双手可真漂亮。
他有些困了，但还是执着的睁着眼看着王老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
眼角的湿润被王老头轻轻用手指刮开。
胡老头开口，说，老伴儿你哄我睡觉吧。
就像以前一样。
于是王老头就轻轻的哼起了歌谣。
胡老头闭上了眼睛，突然很想告诉王老头，当年是他，先喜欢上的他。
模模糊糊的还没开口，就听见王老头说。
你睡吧，我等着你醒。
你要是醒不来，我也陪你睡。
他嘴角扯开一抹笑容，没有睁开眼，只是攥紧了王老头的手，把话又咽了回去。
他确实很想说一些东西。
他确实也说了。
类似我爱你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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